公元1639年,明崇祯十二年八月,大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从右甸(昌宁)到顺宁(凤庆),进入临沧境内。这一趟,他在临沧游历了10余天,把在顺宁府(今凤庆)、云州(今云县)的见闻感受,记录在自己的游记里,为临沧留下了近万字纪录。
公元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走进凤庆,在3200年“锦绣茶尊”前静静驻足,并为临沧茶留下熠熠生辉的笔墨。
这是一场发生在两位文学巨匠之间,穿越数百年光阴的对话,以临沧茶、澜沧江为媒介,他们在伟大的自然与勤劳的先民缔造的奇迹面前,由衷发出惊叹之情与谦卑之心。
在徐霞客笔下,临沧是一个泛着茶香、温暖人心的地方
“又下二里,而宿于高枧槽。店主老人梅姓,颇能慰客,特煎太华茶饮予”。《徐霞客游记》里的茶事,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这是一笔包含温情的茶事记录,非常罕见。由此,凤庆太华茶在世界茶文化版图里,有了独特的专属位置。徐霞客喝到的太华茶,不仅是香醇的云南大叶种茶,更是顺宁人满满的待客心意:一路风尘的徐霞客,在湖广地区遭遇强盗打劫,经历同行驴友静闻和尚圆寂的悲痛,已然身心俱疲。而当他到达顺宁,却被高枧槽老人这杯醇香的太华茶,妥帖慰藉,身心得到安放。
“丈夫当碧沧海而暮苍梧”,以四海为家、心有豪情的徐霞客,走过无数的山,淌过无数条河,遇过无数外乡人,这些山川河谷风物,在他的落笔里,都是谨慎客观的,而与顺宁梅姓老人的相遇,却让克制内敛的徐霞客,留下了温暖的笔触。这是临沧悠久的茶文化的魅力,更是临沧独有的人文温度的魅力。
384年后,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到访临沧,探访锦绣茶尊,“云南凤庆小湾镇锦秀村山坡上,有一棵树龄三千两百年的茶树王。我们在当地领导的引领下,踏着梯子爬到山坡上,踩着饱满的茶籽与枯枝败叶来到树下,搂抱粗壮的树干,仰望蓬勃的树冠,真正感受到了这棵巍巍大木的王者风范。”这是临沧茶与莫言的初遇,而作为书写人性和世事的创作者,3200年的历史变迁,也许就在莫言心里默默流淌,而天地之间,锦绣茶尊跋涉过时间的长河,依然屹立不倒。莫言的书写,正是临沧茶在历史长河里又一次耀眼的亮相。
莫言在树下长久伫立,感触万千:“屹立在山坡上三千两百多年,送走过多少晚霞,迎来过多少朝阳,看惯多少兴亡事,历经了多少风暴雨狂,宏大的地球上,还有谁比它见多识广。“莫言写下,一字一句,苍茫雄浑;
“店主老人梅姓,颇能慰客,特煎太华茶饮予,”徐霞客说。一笔一画,平和温暖。
这是一场超时空的遇见,这场相遇里,他们都被临沧茶所打动,徐霞客喝到的临沧茶慰藉人心;莫言喝到的临沧茶滋味醇厚:“参观毕,主人以树下捡来之枯叶烹煮饮我,滋味淳厚,果然不同凡响,二十泡后,香气犹未减也”,这就是临沧一以贯之的待客之道,客人来了有好茶,一杯清茶慰风尘。
临沧拥有66万亩的古茶树资源,面积居云南第一,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古茶树群落,拥有“岩石古茶”,拥有“白莺山茶树演化自然博物馆”,拥有冰岛茶、昔归茶,临沧茶是云南茶,乃至中国茶最精彩的一部分。
在徐霞客笔下,临沧是一个“通江达海”、气象万千的地方
竹杖芒鞋,徐霞客纵横于天地之间,有着不计山海的理想与豪迈,他对官修志书《大明一统志》的诸多记载存疑,决心用田野调查的方式,重新梳理存疑的地理信息。徐霞客54岁时专程赶赴临沧追问澜沧江下游的流向,澜沧江也是徐霞客一生中最后考察的一条大江。
临沧,因濒临澜沧江而得今名,是澜沧江流经最长的州(市)之一。徐霞客将考察澜沧江的重点放在云州(云县),他两次跨过澜沧江,对云州段澜沧江的沿岸风光、风土人情、物产等作了详细的描述,将所见所闻用“大文字、真文字”收揽于游记中。
徐霞客在临沧考察澜沧江南下流向的同时,还对顺宁、云州两府境内的沿岸古渡口作了记录,为后人研究云州道、顺宁道以及茶马古道滇西南段留下了可考的文字依据和无限延展的空间。从现存明清的史料来看,徐霞客笔下的澜沧江渡口是目前已知的澜沧江上最古老的渡口,是明朝前后数百年间临沧商旅对外交流、南茶马古道上重要的交通枢纽。
澜沧江上的日升日落送走多少时光。384年过去了,莫言站在澜沧江边,俯瞰小湾电站,他看到了比徐霞客当年更为壮阔美丽的景象:丰富的水能资源得到了有效利用——小湾、漫湾、大朝山等百万级千瓦大型水电站先后建设投产。而徐霞客在澜沧江渡舟之处,已形成“百里长湖”湖区景观。高山峡谷,把江水湖湾、电站库区、历史遗址等旅游资源以澜沧江为纽带连成一线,形成了集学术考察、探险观光、生态旅游、民俗体验、休闲度假等为一体的多功能旅游带,填补了云南水电工业旅游的空白。气象万千的澜沧江,还有无数的可能性。
而感动过徐霞客、震撼过莫言的临沧茶,现在不仅是临沧的重要支柱产业,更是临沧的文化符号。临沧是中国最大产茶市,最大普洱茶、红茶生产基地。在中国,每三杯普洱茶中,就有一杯来自临沧;第五杯红茶中,就有一杯来自临沧。
当你来到临沧,感受到的,是温和、温暖的临沧风情,既有半城青山、满城阳光的自然温度,又有予己温柔、予人温暖的人文温度,更有推窗向洋、拥抱大海的发展温度。
当你来到临沧,你感受到的,是24个民族的热情与豪爽:泼水节、“摸你黑”狂欢节、“阿数瑟”歌会,临沧的每一天,都有节日的精彩;临沧的每一日,都是大地的狂欢。
如今的临沧,一条连接我国与印度洋的中缅印度洋新通道吸引着世界的目光。徐霞客笔下的滇西茶马古道重镇,已经发展成开放包容、生机勃勃的新临沧。
临沧融媒体新闻社 徐珊珊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