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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发现】哀牢古国的新发现
2018-05-17 15:00:34   来源:云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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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长城 文/图

《后汉书》所载的古歌“汉德广,开不宾。度博南,越兰津。度兰仓,为它人”,反映的是汉代对西南地区的开发历史,它与当时的哀牢古国有关。

几十年来,云南文物工作者在云南西南部的昌宁县境内,零散收集到一些造型奇特、制作精美的青铜器,包括靴型铜钺、人面纹铜弯刀、铜盒等,这种造型的青铜器极少见于其他地区。由于只是一些零散的收集,对这批器物所反映的文化面貌难以了解。直到2012年下半年,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单位在昌宁县的大甸山,抢救性发掘了一处青铜时代墓地,才大致弄清这些造型奇特的器物的文化性质。

在大甸山墓地,发现了一种墓葬形制极为罕见的斜坡土洞墓,从中出土的铜弯刀(含人面纹弯刀)、铜钺(含靴形铜钺)、铜盒等器物,与保山市境内先前采集的青铜器形制完全相同,可能属于同一种文化性质。此外,还出土有铜钏、铜指护、铜牛角、铜象牙、铜盖、琥珀珠饰等极具特点的其他器物。结合文献资料记载以及墓葬存续时间、所在区域等信息,研究人员将大甸山墓地认定为是哀牢国的遗存。

关于哀牢国的文献记载,散见于《史记·西南夷列传》《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和《华阳国志·南中志》等史籍中,但大多语焉不详,有的记载甚至前后矛盾,使得对哀牢的具体文化面貌仍然不是很清楚。直到大甸山墓地的发掘,才让世人对神秘的哀牢国有了更进一步了解。

人类社会的起源和远古历史,大多有某种神话传说伴随,哀牢的起源也不例外。在《华阳国志》和《后汉书》等史籍中,可见较早的关于哀牢的记载。其中著名的“九隆神话”,记载了哀牢的起源,“九隆”是哀牢的最早领袖。《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载:“九隆死,世世相继。乃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溪谷。”

根据史料记载判断,哀牢的祖先为“九隆”。有的专家根据哀牢世系推算,认为“九隆至迟肇基于公元前五世纪中期周显王之时”,九隆死后,开始“分置小王”,到著名的柳貌王时期,已经“分置”了77个小王。柳貌,公元1世纪中叶在位,是哀牢国历史上一位关键人物。东汉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柳貌率哀牢主动“内附”汉王朝。随后,汉朝在哀牢地设立了永昌郡。柳貌归汉后七年,哀牢王类牢反叛,汉章帝招募调遣越隽、益州、永昌等地的夷、汉兵九千人进讨。次年春天,邪龙县(今巍山县一带)昆明夷卤承等应募,在博南大破之,类牢被杀,卤承被封为破虏傍邑侯。至此,哀牢国在历史上的存续时间最少五六百年。

现代研究者对哀牢的中心在云南保山的认识基本一致,即以今保山为中心的永昌郡。自东汉以来,哀牢主要分布于包括今保山、永平、大理、姚安、大姚等地,今四川西南也有部分分布。直至唐代,中原地区仍习惯称姚州(今大姚、姚安等地)为“哀牢旧国”。关于哀牢的疆域,结合史料还是可以划定其大致范围:东南至礼社江与把边江间的哀牢山,南达今西双版纳南境,西至印缅交界的巴特开山,北抵今缅甸与西藏交界处,范围大略与东汉所设全国第二大郡的“永昌郡”辖地基本一致。

哀牢人的族属问题,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国内研究者的观点归结起来主要有:濮人说、氐羌说、越人说等,此外前些年国外还有掸泰说。濮人说为我国学者的传统看法,近现代许多民族学家亦多赞同,比如方国瑜先生就认为哀牢属于濮人。持氐羌说的学者认为,“昆明”人是氐羌族群,哀牢是其中的一支,或者说是一支以哀牢自称的“昆明”人。

大甸山墓地发掘以来,特别是2014年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昌宁成立“哀牢文化考古研究工作站”后,持续开展了大规模的哀牢文化遗存考古调勘工作。目前,在保山市境内的昌宁县、隆阳区、腾冲市以及周边的临沧、德宏等地,都采集到一些相类似的青铜器物。经过近些年的研究,哀牢国的神秘面纱正在慢慢揭开。

(作者单位: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责任编辑: 吴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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