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此致,一阙画卷,或辞章。不惑的感念,
生发草木之光,或磅礴的楼宇。
在一座山的攀援中,我体悟,并铭刻
那些蓬勃茂盛的事物。譬如,古雅的建筑,
印证裂变或华彩。我采撷片段,
意念斑驳或辽远。在平西王府或五华书院的
映衬里,我看到了一座城,
抑或四十载春秋里,吃穿住行用的变幻,
那炙热或平实的行进,无处不在的光耀,
化为一座山的模样,
告诉我们玉带河的象征,或绚烂而庸常的生涯。
足迹覆盖,山野阐述。那一帧奢华,
归入枝叶,在一条虚幻的丝带上肇始歌舞。
晨光里的露珠,或第一声鸟鸣,擦拭
岁月的尘埃,并在庞杂的刻度上
叙述裂变,或那细微里巨大的战栗。
二、
此情,抒怀,或嵌入。那澄明的修辞,
在温润或丝绸的光华里延展。
在一座山的俯瞰里,我领略风物,
那仿佛源于实践的锻造,以雕饰的体例,
贯穿了一座城的忧伤或开阔。
我看到翠湖上,小船游弋,欢愉通透,
荷叶或诗意的展示,在一幅画境的雕琢里
喷薄。我并未观澜的浮华,以热烈的伸展,
在多重的体系里轮转、沉淀,抑或自我表述。
此时,我并未完全忘怀一座山的感叹,
四十年来,多少人抵达,或离去。
从稚童到中年,宛若一梦,在恪守的
风雅里,汲取更多的润泽和辽远,
在一道霞光的暗喻里,找到春天的按钮,
在折旧或簇新的比照里,瓦解一条街的影像,
或那渐入佳境的着色或吟诵。
三、
此梦,大开大合。以新时代的纪元
介入,在并不苍茫的际遇里,标注丰沛和璀璨。
在一座山的美学或映照里,谁会忘却
幸福的花正慢慢绽放?我听到了针尖般的
激烈,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撼。
在五华,山依存于思想,生涯贯穿于富庶,
我索引四十年的关键词,
在贫瘠的剔除里,感受庞大的风,
吹过一座山的山腰。我几欲哭泣的
内心,在自足和镌刻中葆存了一份
尚未完全消散的回忆,和陈迹的恍然。
我走进陆军讲武堂,走进朱德旧居,
走进红色或深刻的指引,
在泼墨或写意般的映现里,
我管窥一株树,一朵花,
以及飞鸟的氤氲,在四十年的叠加中
呈现风雅、激烈和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