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鹣楠
2015年9月入伍,服役于云南公安边防总队某边境检站;2017年9月退役复学,现就读于云南师范大学商学院。荣立“三等功”1次。
2017年9月,我拿到了我军旅生涯中的第一枚三等功奖章。也是在那个月,我离开了那条27。85公里长的国境线,离开了那相伴的国界碑。
在返乡的路上,同年战友说:“好像一场梦,一场没做完的梦。”是啊,好似一场梦。可当我回到家,脱下那身已经卸下了肩章领花的军装时,它却告诉着我,这两年并不是梦……
2015年9月,一路坎坷后,我终于步入了军营。初入军营的我,由于习惯了大学自由自在的生活,面对部队里的条条框框,我极度的不适应与反感。果然,我很快成为了“刺头兵”,在反感与无奈中度过了新兵连。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离开新兵连的那天,我竟然流下了眼泪。我说不清那样的感觉,就好似走进了一个熔炉,在奋力的挣扎反抗时灵魂也随之改变。那些我讨厌的条令条例,稍息立正,大声答到也深深地镌刻在了脑海中,成为了一种习惯。
下连后,我来到了祖国的边境。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出入境通道,不大,也就十来米长。但就是在这样一个狭小的通道里,我们每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执勤用语,反复打着执勤手势。风去花谢,风来花开,8点通关,18点闭关。一天下来,我们至少要打上百次手势,说上千遍“您好!边防检查,请出示您的证件”。每天面对着不同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辆,从未有一刻放松过警惕。日未出而做,月出人未息。除了每天正常的口岸执勤外,我们还担任设伏堵卡等缉毒缉私任务。
2016年4月的一个晚上,我第一次参加设伏堵卡。边境的小山谷万籁俱寂,空气中除了战友的戒备,还有我内心的紧张与忐忑。凌晨4时许,一辆摩托车缓缓驶近,当战友打灯示意停车接受检查的刹那,摩托车的急刹声、调头加油的轰隆声夹杂着战友们警告声,瞬间划破了山间的宁静。战友们没有丝毫的迟疑便追了上去,成功拦截了摩托车,制服了嫌疑人,并当场查获海洛因、冰毒若干。
两年的军旅,这样的故事从未断过。
退伍前,战友们对我说:“回去你就好了,你就能穿着好看的衣服,吃到你喜欢的零食和大餐,不用在这山沟沟里吃苦了。”他们同样向往大餐,却甘愿吃苦;羡慕时装,却无悔军装。“路远心不远,艰苦不怕苦”这是老兵们用自己的行动教我的道理。
《士兵突击》里许三多离开钢七连的时候说:“每换一次地方,就和死了一次一样”。离开部队的那天我才真正明白,部队带给我的从来不是条例条令的束缚与习惯,而是一场关于成长的碰撞,那份感情,那般经历,如同心中的酸楚久久弥留在喉咙间,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