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驻地房间里,61岁的杨鸿生委员一边看着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一边慢慢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字。
“有人让我把刚才小组讨论上的发言浓缩提炼成200字,200字能说个啥呀!”他一边嘟哝着,一边缓慢地敲键盘。
待他完成任务,关闭文档,记者注意到,他的电脑桌面已被文档图标挤得满满当当。
“我还是习惯手写,写完了再敲到电脑里,忙得晕头转向。”他一边翻找提案,一边和记者唠。他讲得很慢,一边讲,一边等记者记录。示意记录完毕,他才接着往下讲。
上一次采访杨鸿生委员,是在2016年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上。近两个小时的面对面采访后,记者第二天将写好的稿子传给他把关,没多久接到了他的电话。
“稿子我仔细看了,其中几个地方和我想表达的意思有出入,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要不我们再见面聊聊?”电话中的语气急切而诚恳。再次见面补充采访,再三核实稿件的表述后,他才满意地点了头。
两年后的两会,再次谋面,再次领教了他的较真性格。
“这句话放到后面更顺畅,这里还是想个更准确的词,这块我想想怎么表达更好……”他细心地核对和完善。他身边堆放的提案初稿上,标注了很多修改的地方。
“可以把准备好的提案给我一个吗?”记者问。
“我还要修改完善。定稿后第一时间传给你。”他答。
“您太较真了!”
“没办法,习惯了,改不了啦!”他笑答。
记者 程三娟